*全息网游先婚后爱/三线明星x权势新人，游戏部分参考SAO/JX3。
12.
一大早，林导拉了个《山海》剧组的微信群，艾特cast说明接下来计划安排。
这部文艺片围绕两个男人互不相识而书信交往的故事展开，鉴于双主角始终受空间限制分隔两地直到最后一幕才相见的设定，两人的取景地各自在国内外，人力财力和时间规划众口难调，万幸金主支持按剧情发展的时间线来水到渠成地拍摄，可延长时期重新排档。
Evan：「两位主演，看你们倾向，是全程跟拍还是分开取景？」
蔡徐坤并无所谓。全程跟剧组跑是最传统稳妥的做法，除了某些演员轧戏滥用替身外，他拍戏十几年还没见过主演分隔两地独自完成拍摄的情况。这种效率低拉长线的尝试更像是为演员的档期考虑，早有听闻另个主演带资进组，也难免骄纵让金主出面作出这般让步。
万事的矛盾都有两面性，导演提出分开取景两头拍也是有所考量，剧本里的主角不曾谋面几乎是柏拉图式的情感交流，正巧蔡徐坤和这新人主角也不认识，这样剥去模式化全靠理解演绎的方式既是对演技的高要求也是有利于拍摄效果的真实化。
蔡徐坤回答我都可以，林导说那看丞丞意见吧，被提及的人却杳无音讯没有回应，蔡徐坤对这新秀的第一印象更是向自恃大牌的金丝雀靠拢。到了晚上，新人才姗姗来迟地回复：倒时差不好意思，分开取景如何？我最近不好抽身。
于是林导把行程调整为先在蔡徐坤这头进行，两周后开拍。
微信弹出好友申请请求，范丞丞：「沂山哥哥你好，我是肖海，往后多多指教。」
沂山和肖海是电影两个男主的名字。蔡徐坤抿嘴觉得好笑，他礼貌地回了个同样的句式。又补了一句：「你又知道沂山比肖海大？」剧本里并未提及两个男主的具体年龄。
范丞丞：「如果哪天有缘相遇，一定是我先认出你，因为我走的路要比你多，不然怎么从七十亿个灵魂看见你。」
这句话是沂山写给肖海的台词。
看来小新人不只是花瓶，不仅通读剧本还掌握别的角色。蔡徐坤忽觉生趣，像剧本里肖海一样回敬：「不对，是我先。我会早一步认出你。」
对话框上方连续不断闪现着“正在输入”的字眼，蔡徐坤等了半天，范丞丞最后只发了个表情，戛然中断了互对台词。
蔡徐坤意兴索然地回复个同样的表情，毕竟是搭戏的合作对象，既不能关系搞太僵也不能太过热脸贴冷屁，像这般点到即止的礼貌刚好。
肖海：
你好，肖先生，我是上个月寄信的无名氏，其实我的名字是沂山。没想到是你买下了房子，我本以为会是封没有回路的信，更没料到会送到同胞华人手上。感激你的善意，另有个不请之便，无论你有没有拆开信，请替我保密，谢谢。
——沂山
故事的开端来自男主沂山向远在国外的故人寄去的信，阴差阳错地投到了地址现有人肖海手里，肖海好意回复告知沂山故人已离的现状，由此两人远隔重洋开始漫长的原始书信方式进行交流。
沂山是一个身上背负很多复杂过往而内心柔软的大男孩，肖海相反，他在外形象热枕阳光实则悲观厌世。蔡徐坤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剧本，把自己带入到角色里想象在纸醉金迷忙碌操蛋的生活里觅得灵魂伴侣的感受。
成熟的演员可以模拟把控角色的情绪，却未必能真心实意地感同身受。尽管蔡徐坤对性没有什么欲望，但无法理解这世界怎会存在真正的柏拉图，何况是连模样的看不见剥离肉体的精神交往。
努力使自己入戏，旁边的手机却在不停地震动，蔡徐坤瞟了眼屏幕来电备注的鹿荏，猜到对方多半是责问自己工作室半小时前发布的行程公告。心生烦闷，蔡徐坤合上剧本，一把抓起电脑桌上的VR头盔。
13.
蔡徐坤开团打副本到二刷结束，好友列表里一直冒泡在线的Adam却没像以往主动滴滴他，尽管有些纳闷，但蔡徐坤是极耐得住性子，也没再多吭声。直到拍卖战利品分配游戏金币时，周围的团员揶揄负责记账的奶妈是不是暗恋团长时，后者怒不可竭发出一道浑厚的男声：“滚劳资是直男！”众人震惊于妖娆多姿的女神形象开麦竟是个糙汉，连连感叹“网络一线牵都是人妖些”。蔡徐坤没把他们不绝八卦听入耳，反而由此想起前天道别时和Adam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幸亏戴了副面具，不然队友们准更惊讶万年冰山的团长会有自顾偷笑的一面。
分配事宜结束，蔡徐坤犯懒地移交权限，挥挥手退出团队。随后他划开Adam的所在地，点击传送。
山海经ol里，不在一个队伍里是无法获知其他玩家的具体坐标的，但绑定关系结成系统会自动把对方互加为焦点，便于需要的时候点开界面，只要绑定对象在周围七十五尺内便会连线形成焦点。这也是上次Adam没进队伍能够及时营救蔡徐坤的原因，游戏里每个场景的面积大小是捕捉现实的动态地图模拟而成，即便疾步或轻功过完整张图也够呛，估计Adam当初找到蔡徐坤也费了不少力，蔡徐坤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借此还回去刚刚好。
只可惜没有还回英雄救美的机会。
蔡徐坤在洛阳城的巷街捕捉到微弱的焦点，顺着目标连线望去，瞟到大树枝头边微露出的顶尖角术士帽，他轻功飞上去，Adam叼着根糖葫芦闭眼瞌睡的模样映入眼底。脚步踩到木头连带枝叶摩擦的响声也没有惊扰到这人的甜梦一分，蔡徐坤忍笑着探下身，刮了刮Adam的鼻头：“Hi，这是谁家的懒猪？”
“唔……葵小奎？你、你才懒猪！”Adam在这痒意里打了个喷嚏，继而睁开眼缓缓回过神，身子一颤脑袋一晃大帽子掉得更下了，遮住了那对盈满水汽的眸子，帽檐下是被蔡徐坤手指蹭过的后迅即变红的鼻头，他急声说话时还咬碎了颗夹在齿间的糖葫芦。
蔡徐坤看Adam这反应又起逗弄心思，趁他不备抽走那根咬剩一半的糖葫芦，晃在手中没让对方夺回：“是谁吃个糖葫芦都睡着哦？”
Adam顿时蔫耷耷地垂下脑袋，也不闹着抢回了，鼓鼓脸委屈道：“怪你！我等你好久。”
“嗯，怪我......你在等我？”
“也没有！”Adam急口否认，登时背过身跳下树往外走，小声嘀咕：“就、看你在开团打本啊……”嘴上没说明，但蔡徐坤听出他是担心打扰的意思。
蔡徐坤叫住他：“Adam，”
“嗯？”
“我是不是太不称职了？”蔡徐坤跟上他步伐，迈前几步走到他面前：“优先为我的绑定空出时间不是必须的吗？”
Adam顿足，用熠熠目光望向蔡徐坤许久，本可以别脸掩盖面上不经逗的薄脸皮，本可以羞恼地插科打诨绕过去，Adam却慢慢抬起笑，说：“所以我现在不是为你空出时间吗？”
多少轻佻玩笑的成分在Adam还治其人之身的话语里变了味，就像撩人不成反被摆一道，心里不可避免地被羽毛尖儿刮过般地发痒。仅一瞬的愣然，蔡徐坤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下秒镇定地回道：“那好啊。”
“好什么好？”
Adam半张着嘴愣神地问，蔡徐坤顺手将打闹抢来的冰糖葫芦塞回他的嘴里，然后发出组队请求：“不是要带我吃鸡呀，情缘缘？”
“哦噢走起……不是情缘！”Adam嚼着山楂果吐字不清地嚷道，“这位面具怪大叔，请注意你的措辞，撤回警告！”
“嗯嗯，绑定定。”“什么啊一点都不酷！”“那懒猪猪？”“对不起不行！”
他们打趣幼稚的争执持续到吃鸡开场，倒计时结束，Adam不再和他斗嘴计较，指着这回随机到的航线科普起哪里是适合的降落点，接着在地图做好标记，用唇语对蔡徐坤说了个Jump。
Adam纵身跳伞，他还未长开手脚调整降落姿势，猛然有股阻力撞来，而后被只有力的臂膀揽腰搂住，他扭头时耳朵蹭到了个冰冷的橡塑面，接着看见熟悉不过的面具，旋即炸毛：“你干嘛？”
“怕你落地成盒，我又要殉情了。”蔡徐坤说。Adam法师角色设定的体型对比侠客简直身躯娇小，他轻而易举地把Adam整个人都包在身下，对方再怎么挣扎也不会影响环住腰间的力度分毫。
“放开放开！”Adam推开他，后手肘顶开对方覆上后背的胸膛。此时离落地尚有一段距离，本专注着看地图界面的蔡徐坤被晃着，视线往下移，当他瞟到底下的万丈风格时，目光一滞，手里的施力渐乱了方向，顺带到两人都无头无尾地空中漂移，最后跌倒地面上滚了圈。
Adam在这失灵的降落轨道里搅得喘不过气，被蔡徐坤连带翻倒在地上，天旋地转间，晃过神，发觉还有人肉作垫。他抬身抓住侠客的衣领摇摇，另只手指着两人所剩无几的血条，忿然道：“喂！叫你放开不听，坠机了！”
“咳、”蔡徐坤撑起手臂提着Adam起身，拍拍黄土灰，正色道：“下次不要拉我脖子。”
“为什么？是你拉我先的！”Adam麻利地捡起绷带打药，听蔡徐坤这么说略有不满地收住正想给对方回血的动作。
蔡徐坤没有回答，跟着Adam往山丘不远处的蒙古包走着，他看范丞丞头也不回地加快步数往前走，料定对方在别扭不乐，用路上剩的绷带自行包扎回血条。
真讨人厌，这人一开口就油腔滑调不说话就闷头磨人。Adam撇下理蔡徐坤不再搭，却没忍住偷瞄小地图里蔡徐坤的方位状态，另个小蓝点正亦步亦趋地紧跟着红点标志的自己，这让他有些气恼，故意用门派轻功加快速度往前方跑，没想到那死脑筋的侠客也趋步跟上来，当他放慢脚步时，后头的人也慢了下来。
换在平常，Adam是注重四方视角，跑圈和舔包的时候都会留意各方情况，但他闷气上头没再兼顾，反倒幸灾乐祸地想就算碰到敌人拉侠客垫背就是了。他是这么赌气地想着的，当穿行到蒙古包帐篷面前，他嗅到周围一丝风吹草动的危险味道，余光往右后方看去果然瞥见一个鬼祟靠近的红名玩家。
电光火石间，Adam先手把防护的技能给到后头的蔡徐坤身上，同时瞬发一个控制技甩到红名敌人身上，迷晕定身只有三秒的空隙，他喊道：“看我目标！锤他——用你的技能、破龙御行！”
“……是破军血印。”蔡徐坤念出颇为中二的技能名，延迟了一两秒才找对目标发出攻击，此时红名已经解除控制，往左跑回击远程技能。
近战职业面对远程如果被风筝拉开距离会处于下风，加之这是蔡徐坤第一次和玩家对打，难免吃力。红名刺客仿佛也看出蔡徐坤手法和技能衔接上的生疏，半隐着身不停针对着他攻击，幸好Adam事先给蔡徐坤套好了减伤，堪堪保住血条。
“你剑气蓄力满了吗？”Adam下了个辅助技后开始向红名扔减速技能，一边说：“等会我控住他，你甩必杀技，ok？”
“哪个必杀技？”蔡徐坤不大确定，毕竟他在副本对怪兽使用的技能和玩家竞技不大同。
“……”Adam瞬间被哽住，他精通大部分门派但不包括侠客这种蛮力型近战。“算了，你开武学指导，按着系统提示出招！”
蔡徐坤应了声，按Adam的说法调好设置，看到红名被施加控制正欲下手时，挥着巨剑的手臂突然被Adam往回扯。
“跑、快跑！”
处在状态之外的蔡徐坤跟住Adam反身跑路，直至躲在圈外吃沙掩在浓浓沙尘暴里才停下。
“二打一怎么还跑？”蔡徐坤跟随范丞丞绕路爬到另头山坡。
“你不看看刚才，那红名喊来人支援了，他队友全身紫装打不过啊兄弟！”范丞丞摊手，老实捡着岩石边缘残留的低级装备。
蔡徐坤又问：“你不是……全服竞技第一A吗？”
“拜托，奎小葵，你清醒一点！吃鸡不单是手法，也讲究策略，三十六计跑为上计，保命要紧。”
Adam撇来一记眼刀，叉着腰说得头头是道，说到后头还比划着动作起来，沉浸在自我世界没注意到向他逼近的高大侠客，等他发觉自己被蔡徐坤壁咚在岩石壁上，才反应过来：“你、干嘛干嘛呢？”
“有人——”蔡徐坤压低身子贴得Adam更近了，好像本想抬手捂住他嘴，迟疑了片刻收回手，只是伏在耳边说小声点。
拂在耳畔颈侧的吐息温热得发痒，和刮过皮肤的那张面具的冷硬形成鲜明对比，Adam不自在地别过脸，内心腹诽起这全息网游模拟的体感真实得太要命。对方这举动虽鲁莽也算是现学现用，Adam自然没得怪罪，一边屏息凝神去听上层岩石面的脚步声方向，一边未避免暴露在浮悬窗打下串字：「奎小葵，你这边看到有几个红名？」
蔡徐坤心领神会地也改回打字交流：「至少四五个……不对，好像有两三个队的，他们怎么不打架？」
「多半是结盟，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是结盟，就红名之间暂时达成和平的方式去压路占风…..你知道我们这游戏又没有真枪实弹98K，靠武力技术不能解决一切，这违法游戏规则的坏风气老早了。你看得清ID吗？我们举报一波嘿嘿。」
蔡徐坤老实地一个个复制他能看到的红名ID，范丞丞又打字说：「奎小葵你真的好笨呀！」
「？」蔡徐坤不解而郁闷，他一个在副本圈叱咤风云的团长生平第一次被嫌弃智商方面。
Adam抬眼望他一眼，笑笑，弯起唇继续打字：「躲在这里要是他们过来点就暴露啦，哪有这样的，伪装物不会吗？」
「什么伪装物？」
浮窗弹出一条框：Adam请求与您交易。蔡徐坤好奇地点下同意，落到包裹的竟是一个瓦罐。
他疑惑地正要发问，移回目光发现紧贴着自己的小法师忽然不翼而飞，面前的石壁反而多了一块突兀的石头，同时Adam的对话框又出现了：「笨蛋，快用道具啦！」
蔡徐坤点击道具，喷的烟雾散去，他发觉自己视线变矮了，再拉开视角，原来是把角色伪装成了一个缺了个口的瓦罐。
“好啦瓦罐奎小葵，我是石头Adam，伪装后就可以说话啦！”
Adam轻快的声音传来，蔡徐坤总觉得这个句式总有些耳熟，却也说不清是什么，这个像雾一般模糊的思绪捉不透便烟消云散，很快被他抛到脑后。“还有这个玩法，一直藏在这里就可以了？”
“哎你真是个竞技白痴，你看角色栏下面的buff了吗，有时间限制的，而且如果被敌人看出来，他们只要用个技能就能破掉伪装了。再说，没被发现，风沙掉血圈会刷新，我们待不久的……”Adam语气尽是嫌弃，但还是悉数解释起来。
蔡徐坤划开大地图，离沙尘暴吃血圈还有五分钟左右。“那我们等那群结盟红名走了再进圈？”
“Bingo奖瓦罐小葵一个小红花！”Adam说着说着好像对称呼起了兴致，不停念起蔡徐坤的游戏ID：“奎小葵、奎葵、小葵？”
蔡徐坤倒也不厌其烦地回他：“我在我在。”
等待同片区域的红名分赃待命的时间太过漫长，Adam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起话题解闷，他忽然提及：“奎小葵，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呢？”
蔡徐坤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有马上答，而是问：“怎么？”
很多人也问过ID与实际形象极不相符的蔡徐坤真名是什么，他每次也都回避过去，有些人悻然作罢，有些人嫌他太不够意思。蔡徐坤实在没有暴露真实信息在网络的癖好，他不能打破自己原则，同时又在意Adam会不会因为他的回应有所失望。
Adam的语气却一如往常，甚至带着笑：
“没有呀，就想叫叫你，嘻嘻。”
不安的心绪归于平稳，还多了几分暖意，蔡徐坤试探地问：“Adam，你觉得真实名字很重要吗？”
Adam思索几秒，答道：“也不算重要。”
“那就成了，你也没有想过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蔡徐坤笑了，对方和他当初的印象一样，是对虚拟世界与现实生活有同样理念的同类人，不禁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心情溢于言表。
“对…也不对。”Adam却说，“我是指，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绝对。”
蔡徐坤对这番话有些新奇：“怎么说？”
“如果哪天你知道我是谁，那我不知道你的话不是太亏了？”
蔡徐坤被他成功逗笑，顺着问：“噢，那Adam，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嘿嘿。”Adam扬起自以为吊足胃口的得瑟语调，他把话题的矛头重新指向蔡徐坤：
“奎小葵，你为什么叫奎小葵呢？”
“这个是大奎，”蔡徐坤在私聊对话框给Adam发了个肌肉、武器和力量的表情，然后他又发了向日葵、太阳和猫咪的表情，接着说：“这个是小葵。”
“哈哈哈哈哈。”未料到对方会一本正经地开起玩笑，Adam顿时笑声不断，要不是两人都伪装成物体，他准要扬着脸蛋笑倒在蔡徐坤身上了。“那你喜欢大奎还是小葵呢？”
蔡徐坤没想到Adam打开话匣子后脑洞如此清奇，他也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ID本身也是粉丝给他的外号里随便组合的，他答：
“小葵。”
“为什么？”
“因为他永远无忧无虑。”
Adam停顿片刻，轻轻地说：
“可我喜欢大奎哦。因为大奎可以保护小葵。”
心脏在少年柔软的声线里仿佛被攫取住了，猝然化为一片悸动的跳声。蔡徐坤愣住了，他一时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玩笑话，他喉咙微动，语调平稳地说：
“那我现在喜欢大奎了。”
“啊？”
仿佛被响彻心脏奇异的鼓点侵蚀了，蔡徐坤努力把自己抛进了一个戏剧和假面的角色，去否认自己片刻的动容，为了掩饰他这片恍如幻觉的情绪，他把自己带入成某个老练的角色，试图将一切归咎于玩笑与游戏，他只是配合做戏，并非来自真心。
于是他压低嗓音道：“你喜欢什么，我便随你。”
“哼，那我比较喜欢我自己。”
蔡徐坤发出几声轻忽的笑声，对Adam说：
“可以。”
14.
沂山：
你好，沂先生，你有一个有趣的姓氏。隐私是最重要的财产，我没有拆过那封信，如果需要我可以替你销毁或者寄回来。
沂先生，也谢谢你随邮件附上的《The Line of Beauty》，请原谅我没忍住好奇心翻开了这本小说，我喜欢这个故事。为表达我的鲁莽和谢意，寄给你这本我喜欢的书。
如果还有下次，我可以直接叫你沂山吗？
——肖海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