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权力游戏，主坤丞视角群像
第四章 感情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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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是没有准确的标准，道德本身就是模糊的概念，纠缠而含糊，制度不一样，制度可以清晰地分界一些行为是否应该接受惩罚，而不是对与错。”
“而我们检察官存在的意义，即以条文为根基维护民众的利益。当然，一纸条文的制度，难以跟上与时改进的人性脚步，当发生冲突，检察官在法庭……”
偌大的礼堂回响起课长任职发表的演讲，伫立在中央台阶上是一个西装立领的男人，扣紧最顶端一颗的衣领上露出细长的脖颈，颈背和包裹在熨贴西装下的脊骨连直成一条线，驳头下扣起颗西装扣勒出纤瘦的腰线，温莎结和外套均和头发一样是高级的墨黑，漆黑的色泽和苍白的肤色对比无形中多了压迫性的傲气。男人没有拿演讲稿，下颚轻抬，微微俯视，眼的线条惊人的锐利，神色倨傲如神坻接受朝拜。说话时分明是不带一丝波澜的语气，落到蔡徐坤耳里的字句却仿佛带了温度般烫进了心鼓。
彼时蔡徐坤只是一个刚入职的检察官，他坐在后排离台上的男人距离很远。他本来像往常那样漫不经心地听着，被身旁的同事拉扯会，瞧见周围的人无一脸上不洋溢着尊敬瞻仰的神态。蔡徐坤跟随着众人的视线抬起眼，仅是一霎，男人恰好移来了目光，隔了几十个座位，竟感觉这人深不见底的目光越过人头投向了他。
视线相触，愣神间，男人望着蔡徐坤，唇角缓缓往上压了一度，是一个弧度细微的笑。他记忆里从未有过这个画面，这个人从来都是不露声色面无表情的模样。
“蔡检!蔡检!”
耳畔嗡嗡作响，蔡徐坤不胜其烦地皱起眉宇，他压在手臂上的脸仰起，半眯着眼对上面前唤醒他的钱正昊。
“打你电话半天不应，工作狂果然又在办公室睡觉！”钱正昊拍拍桌面上的宗卷，扬起一片碎纸机落下的纸屑。
蔡徐坤揉揉眉心，懒得搭话，等对方报告。
早已捂透检察长的脾性，钱正昊自觉转回正题：“我和葛华的母亲谈过话了，案发前晚葛华出门过一次，回来时怒气冲冲得很，估计是产生了争执。”
“他接过电话？”蔡徐坤问，他想起在案发现场滑开葛华手机的通话记录时，看见当天除了维修公司来回电话，还有两串隐藏的号码。
钱正昊点头：“蔡检你怎么知道的？葛母说葛华确实当晚接了通电话去赴约，因为当时葛母在客厅旁的厨房，也没有听清，就听到葛华挂电话后赶着出门……”
“我们推测除去案发当日，这是葛华死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
蔡徐坤转了下钢笔，在纸面上的几个圆圈字迹里画了一条线，说：“查清这个人。”
“我去联系警院和技术人员追查通话记录。”
“不必。”蔡徐坤做了个手势，阻止钱正昊拨电话的举动，面对下属困惑的神色，他解释道：“不论嫌疑人还是相关人，那个手机号肯定早已处理完。”
“何况，我信不过警院……上次接洽的那人对我颇有戒心，可能已经有人打过招呼。”蔡徐坤眯起眼，上回他去查看证物和询问DNA结果时，警署队长朱正廷遮遮掩掩的态度实在奇怪，不难猜测出有人提前预料从中作梗。
涉及权力机关之间对接，蔡徐坤性子再硬也不好随意行事，何况之前检察院行使独立权从警局手上抢人在对方眼里已经结下梁子，实在没必要打草惊蛇。
钱正昊愕然，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接话：“那怎么办？我派人到周围街区调查？”
“正昊你跟我这么多年不会以为行车记录仪只是为了看嫌疑人吧？”蔡徐坤笑了，他放下钢笔，移动起鼠标，点开电脑里的视频文件，拉起进度条，直至画面里的小区门口出现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隔了大约半个钟，女人回来时顺手将手上的咖啡纸质杯扔到垃圾桶里。
他们曾调查过附近街区的监控，结果因为设备老旧画面模糊甚至报废一无所获，若不是停在小区门口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画面，都无从得知葛华的行踪。钱正昊吞了下口水，挠挠头：“这…..得到垃圾桶找线索了？”
“葛华出门回来都是步行，只需调查附近的咖啡馆，除去会面占用最小时间，地点不会超过两公里。”
*
范丞丞前脚踏出办公室，就和走来的男人照上面，后脚没落稳差些被这人撞到一边。旁边的助理冲前想呵斥，范丞丞摆摆手让人退下，他却没有有说话的意思，目光也不看去一眼，径直走向电梯。
当他按下闭门的按钮时，一只手按在半阖的电梯门上，随后这人强行挤了进来。
“我很忙。”
范丞丞后背被推至电梯角，被冒犯了他也息怒不显，稍垂目光，淡淡说道。
“凶手到底是不是你，你为什么不解释？”黄明昊一手撑在壁面上，另只手揪起范丞丞的衣领，他的动作很粗鲁，紧绷的眉眼里却好似有头受伤的小兽，在无声地嘶吼。“范丞丞，我恨你还不够？”
“我没有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两人距离贴近，范丞丞平淡的面色多了分不适感，他微蹙起眉，打掉黄明昊的手，头躲过一边，做出极度厌恶肢体接触的反应。
黄明昊噤声，面色一沉，他琥珀色的眼瞳里原本燃起的一些火光瞬间被浇灭得灰暗，放在他稚嫩的脸孔上有些怜人的味道，但丝毫没有打动范丞丞半分。范丞丞冷声道：
“你最好不要恨我，我亦不想被你记挂。”
关系撇得这样清，好似昔日感情不过一场戏。
黄明昊死死盯着这个连眼神都懒得施舍自己半秒的男人，他太年轻了，眼睛容不下一粒沙。
电梯叮的一声，范丞丞头也不回地走出，身后竟还是传来跟随的脚踏声。停在总经理的办公室前，手搭在门把上时，范丞丞扭过头望向黄明昊，扫来冰冷的目光在等待对方的发话。
“可是你需要我，范丞丞。”黄明昊努力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我可以帮你拿到监控。”
二区检察院科长的身份享有的不单单是职位之便。
范丞丞稍愣片刻，视线停留在黄明昊脸上几秒。双眼平视着对方，眼瞳如此的黝黑，仿佛一道异常的光束能摄入人的灵魂，然后说：
“不，我不需要。”
他孤高而轻慢，拒绝了所有的好意。
*
以案发地点为圆心对咖啡馆开展的铺地式搜索，没过两小时就得出了结果。一家距离小区1.5公里远的咖啡店老板表示对警员手里照片的女子很有印象，因为当晚这个女人点了咖啡后在座位上和同伴发生了争执，还把桌子上的立牌摔到地上，最后甩门离去。
找到突破点，蔡徐坤立即前去咖啡店，他示意证件要求查看店内录像，店长开始支支吾吾，一问清，原来是店面为了省事节约成本，只保留了一个星期的录像，葛华前去那天刚好是上个星期周末。
“你记得和那位女士发生争执的客人样子吗？”蔡徐坤问。
店长的目光投向上方，稍加回忆道：“是个有一米八，和你差不多身材的男人，看起来二三十岁，挺年轻的……”
蔡徐坤一听，眼头微张，举起手机到店长面前，屏幕上是范丞丞那张证件照：“是不是这个人？”
店长端视了好一会儿，眼光快要把屏幕戳出了个洞，最后摇摇头：“打扮有点像，但我记得不是这个样子的……”
蔡徐坤微愣，有些意外不是想象的答案，他接着打开检察院和警察局的集体照逐个翻给店长看，对方依然频频摇头。
当蔡徐坤开始怀疑嫌疑人是否与权力机关勾连，考虑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性时，背后传来前几分钟还在蔡徐坤脑内首个出场的人的声音：
“是他吗？”
蔡徐坤的心绪立马被拉了回来，他扭头，望见范丞丞拿着手机，屏幕反光使他一时没看清里头的画面。
店长愣愣，凑前脸去，单眼皮眯成一线，随即发出惊呼声：“是这个人！”
范丞丞颔首，神情未变，似在意料中。他收回手机，抬起下巴微俯视起蔡徐坤，眉眼一挑，仿佛在说，我知道你有兴趣，你想知道，但我告不告诉你是另一回事。
蔡徐坤回以范丞丞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后者垂下眸，挑了张靠窗的位置坐下。
作为头号嫌疑人，如此明目张胆碰面袒露，就似故意营造钩直饵咸的假象。
这是事发以来两人第二次见面，蔡徐坤当然没有放过愿者上钩的戏码。挑了张靠窗位置坐下后，蔡徐坤慢条斯理地点了杯黑咖啡，店长还被这反差愣神之际，蔡徐坤又扬起两根手指说是两杯，其中一杯要加三茶匙的糖浆和二分之一盎司的全脂奶油，这偏甜的口味显然是为他人准备。
蔡徐坤将糖分相当的咖啡摆到范丞丞面前，对方神色未动，淡声道:
“蔡检似乎调查还不够透，我并不嗜甜。”
“我摸不准你口味，这恐怕和范先生三年前性情大变有关。”蔡徐坤喝了口咖啡，含笑道。
范丞丞眼眸幽深望来，盯了蔡徐坤好一会，说:“你知道的并不少。”
“没有范先生手上的多。”蔡徐坤绕回正题，他暗示方才手机里的讯息。
“你能提供什么?”
第二次交锋，趋利避害的本性表露得毫无遮掩。这口吻和先前的王子异无差，不同的是后者的心思蔡徐坤总能胜券在握，但范丞丞不属于他掌握的范围。
“范先生的死角，或许我有。”
“比如?”
“脑子。”
话落，范丞丞一记极冷的眼刀唰地刮过来。蔡徐坤挑了挑嘴唇，他虽无讽刺嘲笑的意味，但把话讲得尖锐而直白:
“范丞丞，你的脑子没有感情，但我有。你缺失的感情，我可以给你。”
到了后半段蔡徐坤放缓了嗓音，故意说得有些暧昧，即便如此，也没有引起范丞丞产生分毫正常人该有的恼怒、羞辱、愤恨或者尴尬的情绪，看来脑神经切除手术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反馈，他确实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这个冷冰冰的机器人不置可否道:“何以见得?”
“你难以理解的感性认知，是理智拼图后的钥匙。”蔡徐坤低下头，茶匙拨动起咖啡液面上的泡沫好几回，继而唇边缓缓勾出一抹轻忽的笑:“比如，范先生，我也不是非得从你口中得到情报。”
“身高一米八往上，体态偏瘦，长相年轻的男人。和你曾经关系不疏，除去业务来往就是与月华有关，这个范围里找，不难得出答案。”
依据他观察范丞丞的态度和神色，若非无关紧要的人物，应当派人前来确认足够，会出现在范丞丞手机里并亲身前来，必然关系匪浅。同时，范丞丞敢在才外人挑露，是因为手机里的人和他已然不是一条船上——至少表面上不是。
短短时间蔡徐坤脑内已经构建好清晰的推理思路，他意思是自己的推测是基于感情思维上，给足面子地补充道:“当然，这一切如果不是范先生你主动表露，我未必能短时间猜到。”
“感情犯下的误判远比没有要多。”范丞丞回应他的命题。
“误判也是一种经验。”蔡徐坤说，“范先生，你想不想看尽我的底牌?”
他示出诱饵，比起暗中摸索，直面交手更为有效。
“我对你没有兴趣。”
“你对真相有。”
“噢?”范丞丞眼皮微抬，他眼窝浅，抬眼看人时内双眼皮往里折，平直的线条下的眼珠子似水银里养着的两只黑水银，凛冽得比深潭还看不透。“我不是凶手?”
“你当然是头号嫌疑犯。”蔡徐坤粲然一笑，笑容里有种尽在把握的味道。
“为了证明你手机那位和葛华见面的人是否与你相关，检察院也有执行强制调查的权利。”
“你们没有对我搜查的权限。”
“不过并无威胁的信息告诉你也无妨。”
范丞丞说完，耷下眼似乎没了生趣，也不想再费口舌，直接将手机里的照片亮出到蔡徐坤眼前。
蔡徐坤极目望去，当他看见屏幕里放大的肖像照时，面上浮现丝难得的惊诧。
照片里的男人是黄明昊。
*
避开眼线，蔡徐坤把车停在隐蔽的小巷里，回了几条短信后，等到了敲击车窗的声音。
他按下车门锁，冲开门的林彦俊扬扬眉头。
“林生，屈尊劳驾了。”蔡徐坤晃了下烟盒，一支长款烟嘴滑出对着林彦俊。
林彦俊也没客气，挑起烟身夹在唇边，但没点火，叼着烟嘴道:“拿下了?”
“我像是心情不错?”蔡徐坤反问。
“你和范丞丞，都不是情诸于色的人。”
“这么说你很了解他。”
“你窥看一人十五年很难不去了解。”
“那你觉得范丞丞的嫌疑有几成?”
“这不好说。”林彦俊牵起嘴唇:“我又不是时刻有条件如影随形。”
他指自己既不能为范丞丞提供无罪证明，也不能断言范丞丞是有罪的。
蔡徐坤展笑:“是不好说......林生你也敬业，中午的咖啡馆，你在场对不对?”
林彦俊双唇来回咬着烟嘴的动作止住了，半晌，拿下烟，指头几乎要碾碎期间包裹的昂贵烟草。
“他知道?”
林彦俊第一反应不是问蔡徐坤为什么知道，而是在意范丞丞有没有发现。
“没有。”蔡徐坤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林彦俊神情变化，答道。
“我猜的。”
蔡徐坤对外人的敏锐在林彦俊熟练的隐蔽式监视下无效，但不代表他惊人的推算思维行不通。范丞丞相反，他根本不懂人性冷暖难以共情，纵然脑内运转再出色，感情认知这批环节的疏忽难免有所纰漏。
“不愧是第三检察院里令人闻风丧胆蔡检。”
林彦俊揶揄道，轻微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脸庞在听到蔡徐坤的回应后戏剧性地松懈下来。这让蔡徐坤不禁从中揣测起林彦俊和范丞丞的畸形关系，表面的雇佣关系里有人跳反，不该有动摇的监视者似乎对目标的感情并不止于单纯的利益层面。
“所以，蔡检有什么要问的?”
蔡徐坤看到远处渐近的转向灯，打了个方向盘靠边停车，接着说：
“黄明昊。”
林彦俊压下唇笑：“你不该问王总?”
“我不会找错人。”他笃定道。
假借为杜华卖命的身份，林彦俊潜藏在范丞丞身边有多久，意味着看见月华内幕有多久。
“三年前，你有否听闻第四区检察院黄课长涉嫌腐败的丑闻？”
“这场冤案无人不知。”
黄课长涉嫌贪污十四亿巨款接受调查，即便后头经查没有实际证据未予以立案，但黄课长已身败名裂并视为羞辱，辞去了课长一职，至今仍在住院。
“那你可能不知道。”林彦俊摘下墨镜，浓眉邃目里透着浮突的刺探。“黄课长是黄明昊的父亲。”
月华秉承Alpha血统的传统，继承人及婚姻对象每一代都是Alpha，他们的生育能力几乎为零，因此每一届的继承人实际上是从国家机关筛选精英进行考核，如此看来参与继承者竞争的候选人亲身父母健在也不稀奇。
“我现在知道了……”这的确是一个意外收获的情报，蔡徐坤的脑袋重新高速运转，他回想起先前和黄明昊的接触，因此问：“黄课长涉嫌贪污之事和月华、或者说范丞丞有关？”
“这我不能说。”林彦俊高深莫测望他一眼。“但有件事你可以查出来。”
“什么？”
“十四亿资金出自葛华之手。”
动机和目的充足，作案条件满足。会是黄明昊吗？还是黄明昊和范丞丞合谋？亦或者这一切，都是范丞丞故意设下的障眼法。
*
杜宅，杜华邀请了陈立农和范丞丞共进晚餐，顺道就葛华事件面授机宜几句。用餐完毕，杜华迤迤然上楼离场，留足空间给这对准夫夫。
佣人收拾完餐具茶水，范丞丞甩掉了陈立农按在他腰间的手，冷眼道：
“陈总，戏做这么全，给谁看？”
“诶丞丞，你在赌气？”
陈立农旁观了杜华和范丞丞的对话，杜女士一味冷嘲热讽，言辞皆是打压，范丞丞始终僵硬着脸色回应。陈立农看不过去替范丞丞说了几句好话，还以陈氏的名义拦下，杜华这才停止施压，冲陈立农媚眼一笑，好像就是为了等待他开口似的。因此，早有所察觉的范丞丞脸色更冷了，在陈立农和杜华做出应允时就在桌布底下一脚踢他，陈立农无奈，捉住范丞丞的脚踝捏了捏，更是引来后者飞来的白眼，这个闷气持续到用餐结束至今。
“如果你要做戏，我可以假戏真做啦。”陈立农不依不饶地抬手攀上范丞丞的肩膀，凑过脸边说。
“陈立农。”范丞丞有些抗拒地躲过脸，皱起眉斜眼望他：“你是认真的？”
“不然？”陈立农也被范丞丞这股怀疑的语气激得有些恼意，好似他的心意非但没传达到位还被误解，他抓揉范丞丞肩肉的力道收紧，微下垂的眼皮里的双眸漾着不忍揉碎的水光。“我有什么做的不够？”
“不是你不够。”范丞丞眼睛看向远处，发出极为轻微的叹气，他说：“陈立农，我只告诉你一次，你还有退路。”
“我没有感情，不是心理上，而是生理，我不会有感情……你懂吗，陈立农，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你懂吗？”
“我没懂。”陈立农微愣，好像没想到范丞丞会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声线没有起伏，却停顿很大，并且难得会出现复句。
“我不在乎。”
陈立农那双弯弯的眼睛依旧明亮如水，眸中只倒映着范丞丞的脸庞，仿佛眼里也只装得下这人，他说：
“没关系哦，我会做让你接受的一切。”
范丞丞不信邪，这个皆是秘密的世界，怎么可能有真心，这并不符合他脑内该有的公式。他声音倍加冰冷：
“你又可以给我什么？”
陈立农定定地凝视了范丞丞许久，尔后，捧起他脸，就像情人间无数次上演的情节一样，极为虔诚地递去一吻。
“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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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的，总会有人想给回他。人们盲目给予信任、权力、感情，却没问过一句，他真正所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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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人看还是继续放遍剧情线：
葛华是周旋众多检察院滥权交易的中介人，他掌握高官秘密太多自觉迟早引火烧身，所以联系检察官蔡徐坤企图自保，最后还是被做掉了，这时肖福鸿是凶手策划环节的一个替罪羊，检察院想平息此事正好中计。而位高权重的范丞丞是嫌疑人之一，同样受命掩盖此案。除了案子，还关联到范丞丞和月华内部，和王氏、陈氏外部的钱权斗争，蔡检会慢慢挖出来并插一脚……
立场不同，每个角色都有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