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撩撩范甜甜上线啦。
30
“用一种动物形容自己。”
“猫。”
“练习生中和谁关系最好？”
“嗯…justin、朱正廷、徐圣恩、周锐呀，还有ca……”
“才什么？只可以说一个！”
“没、没什么！”范丞丞差些跟着脑内惯性就说一通名单了，抬眼恰好望见站在录音棚另一头蔡徐坤的背影，傻怔了下把测谎仪上的手也缩了回去，随后换上一副讨好的语气对着面前的工作人员说：“哥哥，这题跳过可以吗？剪掉可以吗？”
“那下一题……”
范丞丞乖巧地把爪子放回在仪器上。
“朱正廷问你是不是最喜欢他？”
一个笑随着扇起的眼睫荡起，范丞丞觉得这道题未免有些好笑，以前训练不也都说过几百万次的答案，因此他回答得很快，语调还带着一些惯常的调皮：
“哼，喜欢。”
测谎仪没有发出响声和电流。
只是有一道并不陌生的视线在范丞丞的侧脸上悄然落足，栖止片刻，他回过眼，却只见摄像机后面扣着黄明昊肩膀的朱正廷，正冲他张起得逞的笑容。
31
太好猜了。
范丞丞这个人，太好猜了。他的喜怒哀乐都恨不得通通表现在脸上，遇到一个人就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涎着脸笑得没心没肺，却惦记着每个人对他的好。
午休时间，练习室的人几乎走光了，朱正廷没有动身，他朝黄新淳摆摆手，尔后手掌又放回在范丞丞的脑袋上。
非公众场合，范丞丞的黏人指数已经到了见人就扑上的程度，比如他现在从自己练习室训练完，就飞奔到另一间，见朱正廷坐下就蹭了上来，百般无赖地趴睡在他的大腿上，得了软骨病似的，怎么也攀不走。
朱正廷也早习惯了，每次都是嘴上骂几句，捏几下脸蛋，就败下阵来顺遂其意。当他的摸着范丞丞染成白金色的头发，指尖插进发间摩挲着柔软的发丝和温热的头皮时，思绪又绕到了另一端。
从一年前范丞丞进乐华开始，朱正廷给予他的仅是队长名义上的关照，偶尔帮忙纠正动作，聚餐的时候叫上他，考虑整个团体才顺手的人情罢了，后者却甘之如饴视要将他视为莫逆，开始每天缠着他一日三餐到上个厕所都要一起，到后来每天练舞练到深夜两人奔回宿舍，一起共用热水和床铺，顺其自然得让朱正廷始料未及。
在圣诞节那天，练习室依然剩下他们俩人，朱正廷没有接下范丞丞递给他包装精致的礼盒，反是拷住他的手腕拉到窗边，叹了口气，说道：
“丞丞，你不用为我准备这么多的。”
初涉人世的少年，总以为礼貌是温情，恨不得满心回报。
那晚的月亮很大，银色的光亮弥漫在窗间，映衬着范丞丞白皙的素脸和睁大的眼睛更为明亮，月色里的少年只是愕然几秒，目光始终缠着朱正廷，讪讪道：
“没有呀，正廷哥你对我这么好，热心肠又善良……”
“我没有对你多好。真的。”
朱正廷的语气温和但坚决，他说道：
“地球七十亿人口——世界上善良的人起码有六十亿个，知道吗？”
他以为他这样直接挑明会是良久的沉默，没想到范丞丞与他对视的眼瞳还是闪闪生光，从未有一瞬黯淡的，他看到范丞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展开的笑容他觉得可谓此生难忘：
“可是唯独你是这里对我第一个好的人。”没有迟疑的声音是动听得惹得心闹轰轰的。
“我知道大家都很好，Justin、新淳他们对我也很好，可正廷哥你是独独我进入公司第一个对我笑的人。”
夜空月色极美，少年神情动人，他竟不敢再看一眼。
朱正廷想，他该如何让范丞丞明了，好与善良并不值得喜欢。何况，他并非范丞丞所想的好人。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兴许是酣睡足了，哼唧几声，脑袋往朱正廷的肚子上蹭着，爪子不安分地扣着他腰边的布料。
“范丞丞，小懒猪，再睡就真成范沉沉啦！”朱正廷不客气地揪了下范丞丞朝外那边的耳朵。
“哼，你才是猪～猪、正、廷！”范丞丞耳窝很快就起火般红了一圈，他便蹭在朱正廷身上更贴紧了。“啊正廷哥的腹肌好硬，真想穿越到你身上……”
十二岁就练成的腹肌当然不是说笑的，范丞丞的话传到朱正廷耳根里却好像有了别的意味，朱正廷听见他后半句倏地觉得自己脸颊发热，他乍然火大起来，将范丞丞按到了地板上，欲加暴力：
“嗯？还妄想穿到我身体上？”
范丞丞霍然被压在地上，后背紧贴着发凉的地板，他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朱正廷一手扣着拉到了头顶上，因为拉伸的动作卫衣顺势提起，堪堪露出了肚皮的一小截。
“我看看是哪头猪都是肉……”朱正廷膝盖压着范丞丞的大腿，另一只手伸入了范丞丞倾漏的肚子上，对着那块白软捏揉起来。
“哈哈哈哈——啊，啊好痒，不要了正廷哥，啊……”
范丞丞原本被朱正廷咬牙切齿的模样逗笑了，他脑袋抵着自己的手臂咯咯笑起来，但随后又被游移在腰间的手劲惹得一阵生痒，只好连声求饶起来。朱正廷起初是被涌上头的一阵急躁烧着了，觉得非要教训下罪魁祸首才行，没想到身下范丞丞这幅被欺负得满脸潮红的画面惹得他觉得脑袋又起火了，莫名的焦躁，连右手里腹部滑腻的触感都好像烙了铁似的。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朱正廷心口一愣，起身放开他，还有些局促地转过了身。
他背过身正揩着自己额头的刘海时，后腰被一对手臂圈住了，随后是范丞丞软软的声线：“正廷哥，你没生气吧？”
——真是要命，他应明知他是捱不过这关的。
“你正廷哥是脾气这么差的人吗？”
脑袋抵在他肩膀上的人倒是没吭声，朱正廷气结。
“你这么胡闹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要是生气早被气死了……”
“那，正廷哥。”不用回头朱正廷都能猜到范丞丞脸上的笑意有多欠揍又讨厌不来，“可不可以听我说一件事？”
“什么事？”
“就……你不要和蔡徐坤营业。”
“为什么？”
他正欲回头，范丞丞却没有松开这副姿势，定是不愿让他看见脸。
许久，范丞丞回答：“因为……蔡徐坤不是好人。”
朱正廷苦笑，他一下就听出来了，毕竟范丞丞从不懂得如何说谎。
“丞丞……”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说我要和蔡徐坤营业了，而且开玩笑也是，这种话以后不要在外面说被人发散就不好了……”
“——我知道的。”圈在朱正廷腰间的力道更紧了。
“正廷哥，我都知道的，你担心的事情。”
他怔住了，他有些不安，似乎猜到范丞丞下一句话说什么。
或许是关于乐华最后出道名额只有两名，或许是关于节目组播出的片段恶意剪辑，或许是关于营业对象的抉择，但联想到每次节目里和采访中范丞丞孜孜不倦地带上他的镜头不假，他原以为是因为范丞丞喜欢他……这短短几秒，朱正廷想了无数个假设，却未料到范丞丞跳开了这些，只是说：
“我们以前拉勾说会一起出道，是会实现的——一定会实现的。”
朱正廷拉开了范丞丞的手，嘴里说着话，喉咙却在颤抖了：
“嗯，拉过钩的会实现的。”
“不过丞丞啊。”他想此刻笑得一定很难看。“我也不是好人。”
朱正廷这二十多年以来，尽可能为了达成目标而假心假意，他替每一个人着想，他面面俱到，处处做好，他最后唯独忘了自己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范丞丞未见得是真喜欢朱正廷，但要命的，朱正廷却喜欢上了他。
——因为他竟然开始对范丞丞说了真话。
32
“Justin，在干嘛呢？”范丞丞洗完澡还没擦干头发，就两只拖鞋一甩，冲上黄明昊的床想找乐子玩。
把半个头蒙在被单里的黄明昊听见他动静，却不像往常那样闹腾他，而是迅速将手机锁屏塞到枕头底下。
“没、干啥。”黄明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范丞丞眼睛往暗了的屏幕和黄明昊半垂下的脸庞逡巡了一周，笑容不变地凑近了些，声音还是带着淘气的：“嘻嘻，要不要丞哥今晚陪你睡？”
“嗯……”黄明昊一愣，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般的抬眼瞪着范丞丞淌着水汽的脸半会，确实范丞丞主动提出太未少见，但他目光很快又被垂下的睫毛掩得暗了下来：“算了吧。我、我最近感冒还没好怕传染你。”
这又是一个把说谎写在脸上的人。
但范丞丞也不说破，顺着他：“哼，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传染。”
一片虾红自耳根爬上黄明昊的脸颊，他少见地露出有些无措的表情，往常他定是油腔滑调地接上几句土味情话。
范丞丞还是笑着的，他继而背过身靠在黄明昊的肩膀上，哼叫着，使唤意味十足：“好累哦动不了……”
“诶——你头发都没干！”黄明昊是不会躲开他靠来的身子的，怔怔地看着范丞丞蹭上来的湿漉漉的脑袋和扑扇的睫毛，神情就像一只猫，佯装乖巧而岌岌使唤。
他浩叹一声，拿起范丞丞搭在肩上的毛巾，替他细细地擦起来。
手指隔着毛巾正揉搓着尚有水汽的耳珠时，黄明昊听见均匀而轻浅的呼吸，只好动作更轻地把范丞丞的脑袋放到枕头上，下面掖着的手机被冷落到了一边。
「如果有100个中有99个人夸我，剩下1个人说我不好，我会在意那个人说的不好，而且忽略掉99个人的赞美，之后自己一个人想清楚，再慢慢地消化掉。」
没有人知道，黄明昊其实并不如表现的无忧无虑，即便早期选秀和舆论攻击经历不少，但他始终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远没有成年人的老练成熟，他是渴望长大又容易受伤的。
网上恶意的言论黄明昊是再清楚不过的，不难过是假，但他本着做偶像的自觉没有表露出来，因此他这次也是早早来到练习室，打算借着消耗体力将烦闷也消去。
没练到几个动作，黄明昊就觉得有些倦了，不知是早餐吃得太匆忙还是昨晚被同床人折腾的原因，他单靠在墙边，喝着水漫无边际地想着时，听见了猫叫的声音。
“喵呜——”
门被推开，他看见一个双手托着黑白条纹猫咪举到脸前的人蹦蹦跳跳地凑到他面前，那人藏在猫脸后的头发是跟猫咪的毛发一样白软的。
范丞丞将不断挣扎的猫放低了些，露出笑盈盈的脸蛋，还颇为调皮地模仿一声猫叫：
“喵～Justin你好呀，我是April～”
拉高了些的声线绵软而甜润，那一声喵叫就像猫的肉爪子一样直直地挠进了黄明昊心里最柔软的一块，甜得把细胞全部化成了棉花糖一样。
黄明昊定定地看着范丞丞鼻头泛起的红，喉咙觉得很痒，他没有接腔，而是说：“范丞丞你做什么呀？你不是对猫过敏——”
“嘘！”范丞丞轻声打断他，凑近了些将猫放到了黄明昊手上，眯眼笑着：“这是我偷偷央求着那里的姐姐借过来的呢！”
手臂和掌心触到一团柔软的猫毛，猫咪贴着黄明昊的肚子稍微安静了下来。
“那你把他带过来干嘛呢？”
“就……”范丞丞的眼睛专注地凝在他脸上，是热的，笑容也是热的。
“——April说，它想你了。”
黄明昊只觉心砰砰地撞击着肋骨，越跳越快，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向能说会道的能力此刻已经丧失了，他竟然仓促得一句话都接不上。
“Justin你知道吗，像猫这么可爱的生物，也不是被全世界喜欢的。”范丞丞指尖掠了掠April一头的猫耳朵，引来猫咪咕噜一声。“而且就算对猫没有恶意，也总有不能接受猫的人，比如有些人觉得猫不吉利，有些人猫毛过敏。”
“不过我知道我们Justin喜欢猫……”
——那就丧失吧，他不需要
“对，我喜欢猫。”黄明昊牢牢地看向范丞丞，跟着他轻笑着。
挪威森林猫轻轻地舔了舔爪子，喵呜一声，摆了摆尾巴。
范丞丞没忍住再度伸向猫的手：“这个猫好可爱，真惹人喜欢。”
沐浴在清晨阳光的温暖的波涛中，猫咪的毛发都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黄明昊嘴唇再度上翘，露出一节牙齿，轻轻地说：
“对。猫像你。”
我喜欢猫。
——你说你像猫，我却觉它在模仿你。
33
傍晚时分，范丞丞推开宿舍门，见到围成一圈的练习生们里头的一个银白色卷毛后脑勺时，惊愕得嘴里啃着的小鱼干都要掉到地上。
“愣着干啥呢丞丞！过来玩！”周锐冲他摇手。
范丞丞重新定睛一看，再度确定周锐旁边的那个脑袋是蔡徐坤。
确实百年一见，蔡徐坤这个休息时间从来见首不见尾的神龙居然下凡来参与他们民间活动了，范丞丞甚至想偷偷溜出去买个彩票。
他应允着，感受到蔡徐坤回头看过来的视线，居然有些不自然地踱步到另一头，走到了黄明昊和朱正廷中间，刚坐下果然又因为零食挨了朱正廷一顿骂。
“今天弄啥呢，别告诉我又是十日谈？”黄明昊撑着脸说道，鬼故事的点子他可不少。
“哈哈哈那我帮正廷哥拿出他的佛珠！”范丞丞也是很爱讲鬼故事，调皮地举起手。
朱正廷一把拍掉范丞丞的手，伸出拳手警告：“就你俩皮，再讲鬼故事我让你俩屁股开花！”
“那就不讲故事了。”王琳凯拿起徐圣恩手上的扑克牌：“这个怎么样？”
“打牌也太无聊了吧？”
“对啊人这么多！”
“不是。”王琳凯从中抽了的十三张牌，恰好是坐下的人数。“是国王游戏。”
他从中又挑起黑桃K：“抽中就是国王，我系渣渣鬼，是男人就来跟我来玩国王游戏！”
血气方刚的男生们聚在一起玩国王游戏，无外乎是吃芥末喝苦瓜水、下楼跑圈完带夜宵、去走廊摄像头发疯或者调戏工作人员这些惩罚。范丞丞全程捧腹大笑，见着周锐出卖色相找饭堂阿姨要来一个平底锅，看黄明昊偷来隔壁宿舍没洗的袜子，听王琳凯苦大仇深地唱心愿便利贴，他就运气很好，每次手里的牌号都没有被国王选中过。
“哈哈哈我是国王！颤抖吧凡人！”运气最差被下令最多次的周锐这回终于翻身农奴，亮起了手里的K，笑得整张脸都快挤成一团：“让朕想想，我要搞个大的……”
周锐的双眼有些鬼祟地往坐在左边的蔡徐坤瞟了一眼后又绕了全场一圈，心里细数着他的舍友跟范丞丞一样还没受过惩罚。
吃完晚餐周锐也只是同蔡徐坤随口一提要不要去别的宿舍玩游戏放松一下，他本没多大期望，以为蔡徐坤会往常一样拒绝，但周锐当说出范丞丞这个字眼时，他非常确定蔡徐坤有一瞬间迟疑了，随后便端着面无表情的神色说，他去。
大家催促着周锐赶紧公布，范丞丞正好和周锐滑过来的目光对上，只觉背后一凉。
“我命令3号……”正巧周锐开口了。“选在场的一个人表白。”
一片静默，缓缓亮出黑桃3的是蔡徐坤，他神情非常淡然，却看得众人一阵压迫感。
“一定要在场的人？”蔡徐坤斜斜地看了周锐一眼。
“是的……”周锐有些后悔，他似乎不该偷看蔡徐坤的牌号，但心里那股好奇心又难以消逝。
被大魔王表白，任是谁也消受不起，范丞丞听见周围一阵倒吸口气的声音，他心里却觉得麻麻痒痒的，这让他忍不住抬起目光。
恰好，他的目光和蔡徐坤的视线交汇到了一起，他能感觉到那道眼神炯炯地对着自己，好像被赋予了温度一般。
范丞丞的心正不自觉地怦怦直跳时，他却看到蔡徐坤的眼睛移向了他的右边，然后他听见蔡徐坤那道磁性得烫人的嗓音：
“我喜欢你……”
范丞丞知道那并不是对他说的。
“朱正廷。”
被点名的人也是愣住了，反应回来结巴着说：“噢、噢，坤你真的可以去演戏了！”
“Woooo——”兴许是蔡徐坤的吐字拿捏得同偶像剧无异，众人一齐发出起哄声。
心也本是可以紧张得炸开的，那刻范丞丞只感到血液在周身停止了流动，以至于他后面被抽中惩罚都僵硬着脑袋没接上。
“丞丞、丞丞！醒醒！？”黄明昊摇着他手臂。
“啊？”
“你不是7号吗？惩罚轮到你了！”
“我要干什么？”范丞丞还是有些放空的状态。
还没等到回答，范丞丞看到地板上覆上了一片阴影，尔后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腕被擒起，接着他才看见是蔡徐坤众目睽睽之下越过其他人，拉着他走出门外。
宿舍里响起王琳凯的叫声：“哈喽？这届国王不行啊怎么命令也不说就把人抓走了？”
“肯定是去给我们一个惊喜啦，哈哈。”周锐打了个圆场。
朱正廷看了眼身边的空位，随后他发现他和黄明昊的视线撞到了同一点。
他们走到了廊坊外，掠过树丛投下阴影，停在了一个路灯旁。
茫茫夜空下的路灯，丝丝缕缕暖黄色的光线垂坠下去，凝结在了范丞丞始终低垂的眼睫上，他盯着自己那双在光线里微微泛旧的板鞋，率先冲破这道无声的氛围。
“蔡、蔡徐坤，你把我拉走干嘛呀......”
“我是国王，不可以吗。”蔡徐坤的声音还是平淡得没有起伏。
“噢。”范丞丞悻然嘟囔着。“莫名其妙……”
良久，范丞丞发觉蔡徐坤倾身过来，伸出的手停留在他的额头上，指头按在了他眉心上的一点——那里曾经印过一个吻。
在范丞丞稍有动容的时候，他听到蔡徐坤很轻微地吁出一口气，说道：
“我表白的人一般是不重要的那种。”
“啊？”半晌的沉默，范丞丞抬眼对上了那道一直凝神注视他的双眼，噎着嗓子说：“你，你怎么抢我的台词！”
说罢他又有些赧然，想必那天节目里拉拢徐圣恩失败的一番表演都被这人收尽眼底。
“不然呢？”蔡徐坤居然接连给了他两个反问：“你不是吗？”
他唇间泄出的笑意在看见范丞丞的犹疑里及时收住了：
“我知道。”
他的回答堵住了范丞丞的目光。
“你喜欢朱正廷。”
蔡徐坤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冷，他移开了手，这么淡淡地说。
“与我何干。”然而他丝毫不给范丞丞回应的机会，就急急定下结论。“你们儿女情长，我不关心。”
范丞丞见蔡徐坤迅速转过的侧脸，闪动的睫毛就像颤动的蝴蝶翅膀，他们距离还是很近，范丞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再不说出来，就要见不到蝴蝶了。
“——与我有关。”
他们终于复而紧紧地相互望着。
“蔡徐坤，你与我有关。”
34
若是无关，为何总有牵动。
*tbc
——
（终究还是没有虐下去。
